趙芙兒的那一把火,沒燒到什麽東西,卻是為喬晚和陸承安二人加了一把柴。
喬晚發覺自己心疼在意陸承安的程度,遠比她自認的重上許多。
大概是這人有一張好皮相,就很容易引得他人動心的緣故,如今她看著陸承安,總覺得他身上帶著說不出的吸引力。
陸承安則是在那場大火中,放下了心中對她的懷疑和芥蒂。
大概是上輩子蠅營狗苟見得多了,人心也算計透了,這輩子遇見個在他一無所有時候,能這般為他付出的人,難免動了前世今生都不曾動過的真心。
隻是男子漢大丈夫,家國天下和前途社稷,以及宿怨深仇,都遠比兒女情長來得更加重要。
哪怕在安東村偏居一隅,悠然自得,在陸承安眼中,也並非是優選和他今生所求。
“把這封手箋送入上京,找機會同丞相蘇士柳牽上線。”
陸承安把一張小箋遞給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,那男人接過躬身抱拳,行過一禮後瞬間消失在黑夜中。
秋闈在即,他今生必然要走同上輩子完全不同的路,待在安東村等到那無名遊醫,便是他離開津山,去上京之時了。
一夜好覺,喬晚早早醒來,見石頭腿上傷好了大半,便想著今日帶他去鎮上。一來總在村中圈著也不是個事兒,二來,鎮上好吃的東西多,她想帶石頭去嚐嚐。
昨個兒問過陸承安,馬上就要科考了,他說要在家中複習,喬晚便不忍打擾。
做了早飯,又蒸了些鬆軟的山蔥花卷,和紅糖米糕給他中午墊肚子後,她這才拉著石頭準備出門。
剛出院子,就見江白露在遠處瞅著她,一副想要上前卻不敢靠近的模樣。
“白露,在那躲著幹嘛?”
向來知道江白露的性子有些糯糯嘰嘰的,膽小又敏感,喬晚也就不把她的詭異行為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