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承安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,之前心頭的不安和疑惑全都散去。
隻要這小女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,他又何必去追問這人究竟從何來,是什麽身份呢?
放下手中毛筆,陸承安抿唇一笑輕聲道:“是家慈。”
“你媽還活著?”
喬晚噌一聲站了起來,見陸承安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模樣,悻悻又坐了回去。
她向來自詡情商高,這下可算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。頭一次聽見有人說話這麽難聽的,而這話竟然還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!
再次感受到社死的喬晚小聲嘟囔著:“我一直以為你無父無母,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的。”
“你……母親為什麽這麽對你?”
陸承安麵容淡淡,語氣聽不出喜怒: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喬晚:“是不是家裏太窮,養不起了?”
陸承安搖頭:“非也,陸家商號遍布津山。”
“你小時候調皮搗蛋?”
“我向來守禮。”
“你……”
喬晚皺著眉,指尖無意識抓著書案上的冊子,不解道:“你不是親生?”
“我調查過當年的穩婆,確為親生。”
“這……”
喬晚抿著唇,實在是不能理解。
陸承安的傷是她親自照料的,直到如今這人背後還有新舊交雜的傷痕。喬晚知道那樣的傷勢並非一次兩次能造成的,一定是有人故意多次,且下了死手才能搞成這樣。
她一直以為是村裏有什麽變態,甚至喬晚還想過是不是有人覬覦陸承安的美色,或是有些性癖奇怪的變態,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的。
所以喬晚一直不敢問,生怕會勾起對方的噩夢。
但無論怎麽樣,她都沒想到那個人是陸承安的親媽。
想到這,她忽然想到一些在網上看到的新聞。
喬晚看著陸承安小心問道:“你母親跟你父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