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寧本是陸家的門客,他尚算忠心,身手在鄉下地界也稱得上不錯,隻是為人剛愎自用,頭腦簡單了些。
他在陸家時候並不得誌,充其量算得上陸父的打手,尋常也進不得內院。隻是他曾在陸承安年幼時候給予過幫助,陸承安便把這人放在手邊。
說不上得用,但終歸安全,平日也隻讓他做個跑腿送信的營生。
在得知自己的小主子,跟當今宰相蘇士柳有過幾次信箋往來後,魏寧便對陸承安馬首是瞻,竭智盡忠。
隻是這人到底眼界有限,自從尋摸出江白露的身份有異後,便對她極度推崇。
女人嘛,要的便是她身後的家世背景,妻榮夫貴才是正道,若非如此,天下女子多的是,娶哪個婆娘關了燈不一樣?
他心裏看重江白露對陸承安有益處,便頗為恭敬。
平日雖然在江家附近暗中保護她,但從不同江白露接觸過密,隻今日聽見她那嚎啕哭聲才現身詢問。
江白露趴在炕上哭得都沒人動靜了,魏寧無法隻能再一次出聲詢問:“夫人可是受人欺負了?”
兩人足足磨蹭了快一個時辰,江白露才怯怯抬起頭小聲道:“沒……沒有,是林三傻,林三傻她摔進山上土坑裏了。”
邊說,江白露身子一抖,想到自己踩空時候的失重感,心裏那股後怕又席卷而來,她哆哆嗦嗦說完又趴下嗚嗚繼續哭去了。
魏寧皺著眉問了好幾次位置,江白露卻是哭得忘我,根本不張口也不抬頭,活似丟了魂兒一般。
“我去尋她。”
雖然對喬晚的印象並不好,但她畢竟是自己小主子的女人,魏寧略一猶豫,直接上了山。
安東村依山傍水,山脈連綿不斷,魏寧一個人在山上轉悠許久都沒能找到喬晚的蹤跡。
天色微暗,在家中苦等喬晚不回的陸承安,終是覺出幾分不對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