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說這個,我可就不困了。”
喬晚瞪著一雙帶著血絲的大眼,睜得溜圓看著陸承安。
她一臉氣憤,咬牙切齒道:“那江白露好像克我一樣,好好的說找我上山采什麽菌子,登山趿拉一雙大了半個腳指頭的鞋,走一步退三步也就算了,上了山跟被黃皮子給迷了似的,發了癲的往深山裏跑。”
“我在後頭緊追慢趕把人攔住,她倒好,不識好人心不說,還衝著我嚷嚷知不知道她是什麽陸蛙。”
喬晚正在氣頭上,沒留意陸承安眉頭緊鎖,和眼中一閃而逝的複雜情緒。
“她一腳踩空,扒著深坑邊上的枯樹枝,就跟底下有人撓她腳底心一樣,掙紮的那個厲害。”
說到這,喬晚深呼一口氣,往陸承安的懷中又使勁縮了縮,這才有氣無力道:“我怕她掉下去,便伸手去拉她,哪知道那家夥給我拽下來後,自己跑得飛快。”
“鞋都跑掉了,也不知道找人來救我。”
說不生氣是假的,喬晚就是發著高燒,也在坑底下嘟囔著罵了江白露大半天。
“你何時摔下來的?”
“我們一大早出門,剛走到這就摔下來了,有四五個時辰了。”
喬晚越說聲音越小,她抬頭見陸承安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,以為是心疼自己,便輕輕捏了捏他的臉安慰道:“算了,跟個孩子計較什麽,她又不是故意推我下來的。”
話雖然這麽說,但喬晚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。
她自認待江白露足夠好了,沒想到這人既不是情商低,也不是不夠聰明,就是存粹的白眼狼。
自己為救她險些丟了命,結果整整一天江白露都沒找人救她。
隻要不是她死了,喬晚都無法原諒對方的行為。
“三傻,其實我跟……”
“其實我這人心眼還沒有針眼大,她坑我一次,在我心裏這人就是畫了叉記了仇的,我日後不可能再搭理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