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江白露罵走以後,喬晚看著季玖沅放在桌麵上的木匣,忍著頭疼拿在了手裏。
匣子是紅楠木的,做工精致且十分厚重。
知道這裏頭八成有好東西,喬晚咧嘴一笑,把方才險些被江白露氣出腦溢血的事,全都拋在了腦後。
“嘖,這季玖沅還真是大方。”
喬晚抽出匣子裏的一疊銀票,仔細點了點有一千兩之多。她抓著銀票興高采烈的轉頭去看陸承安,卻發現他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“你怎麽了?是不是沒休息好?”
她嗓子就跟拉破了的風箱一樣,沙啞又難聽,陸承安聞言卻是溫和一笑,把喬晚拉到了他懷中。
“無事,隻是頭一次見你這般生氣的模樣,有些驚訝罷了。”
他一直以為這小女人是個心底善良,性情柔軟之人,他見過她最潑辣的一麵,也不過是跟村中寡婦還有林家人有過的些許爭執。
可今日她對江白露的態度,讓陸承安明白一件事。
這小女人對外人和對身邊之人,全然是兩種極端的態度。對待外人如林家那些貪婪之輩,她雖是手段犀利但到底沒有趕盡殺絕。
這無非是她懶得動手,不願與之爭鋒罷了,可對江白露這種親近之人的反目,亦或是背叛,她卻表現的這般決絕。
不知為何,陸承安有些不安。
“我今日也是生病了,大概燒壞了腦子,不然不會這麽不留情麵的。”
喬晚輕聲嘟囔,發覺身上不太舒服便拉著陸承安往自己的屋裏走。
聽見喬晚說今日的反常是因病所致,陸承安抓著她的手又多用了三分力道。
“你先休息,這些事等病好了再說。”
她這一休息便是半個多月。
從穿越到古代後,喬晚日日操勞,外加上山那一下摔得不輕,這一病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,蔫吧了許久。
好容易感覺身體好一點兒了,她便決定去鎮上尋季玖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