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繼續說,我想知道。”
喬晚扭頭看著陸承安,眼中帶著憤怒和一股說不出的神采。
陸承安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,眼中也曾露出這樣氣憤中帶著悲憫,憐惜中糅雜著心疼的目光。這小女人,一直都這般良善,從未變過。
大抵能猜到幾分她的想法,唇邊淡淡浮出個淺笑,陸承安繼續開口。
“那人首蛇身的男娃,是被人砍去四肢隻餘下軀體,卷宗上記載,蛇皮乃是現剝下後用膘膠塗抹裹在男孩身上,時間久了,這皮肉便跟蛇皮長在了一起,想褪都褪不下來。”
“為求怪誕恐怖,那夥人割裂男孩唇角直至耳下,他一人無法進食,剛到寧州府便歿了。”
“那些乞丐還交代,他們一行用造畜和折割之術禍害許多幼童,但大多幼童堅持不久便身亡。在行至寧州府之前,還有個跟你們今日所見差不多的孩子,也是人首狗身。”
“今日那孩子,大概也是被施以造畜之術的一種,這些孩子口不能言是因為大多被灌了啞藥,如此既不能呼救也無法呼痛。”
“想要讓獸皮長在人身上,需得先用萬針在幼兒肌膚上紮滿針眼,再把剖下的狗皮披在身上,你說那孩童精神狀態還算不錯,八成是剛被施下造畜之術不久。”
喬晚明白陸承安的意思。
就是在科技發達的現代,想要把人跟動物的一部分融合在一起,都是天方夜譚,更遑論連殺菌消毒都不講究的古代?
今天她跟李冬珍遇見的孩子,沒有發燒,沒有出現不良反應,身上也沒有化膿出現惡臭,這說明那孩子很可能就是在津山被害的。
想到這,喬晚噌一下站起身就想往外走,卻是被李冬珍一把拉住了袖子。
李冬珍抬頭時已滿臉淚珠,她死死拉住喬晚的手腕,語帶哽咽道:“三傻,你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