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晚咬著牙,強忍著想一腳給江白露踹出去的衝動。
實在是太給女性丟臉了!
“江白露,你能不能要點臉?一個男人而已,值得你這般低聲下氣,求另外一個女人嗎?你是丞相之女,以你如今的身份,想要什麽樣的好男兒沒有?用得著在陸承安這一棵樹上吊死?”
攬月和摘星迅速抬頭看了眼喬晚,心中不由悲哀。
這麽淺顯的道理,連一個商賈女子都懂,可她家小姐卻是不明白。
自她家小姐從鄉下被接回後,丞相府就成了整個上京城的笑柄。
抬手狠狠按了按太陽穴,喬晚被江白露這卑微到塵埃的模樣,氣得忘了對她的厭惡。
隻剩下滿肚子的怒其不爭。
發覺江白露根本沒聽自己在說些什麽,仍舊抱著她的腿不停哭訴,還整個人癱軟在地上,拖都拖不起來。
轉頭看向攬月和摘星,喬晚無奈道:“相府不管她的麽?就任由她這樣為了一個男人魔怔?”
攬月摘星依舊低頭,做半死狀。
並非相府不管,而是管不了。
江白露在相府存在感很低,幾乎從不出門,也很少出現在人前,而能看清她真正麵貌的,也就是身邊的這些丫鬟婆子,還有夫人。
先前府裏撥了許多下人婆子來教導她,可耐不住江白露扶不起來,又隻會哭哭啼啼。相府夫人瞧了,心疼這個一直流落在外,又備受苦楚的女兒,便隻能處罰那些下人。
所以如今在相府的人都知道,服侍小姐,唯一要做的就是哄著她,不讓她去夫人麵前哭訴便好。
“既然你們都管不了,就去通知陸承安,讓他把未婚妻趕緊接走。”
喬晚衝著攬月摘星揚頭,攬月看著半趴半跪,沒有半分禮數的江白露,無奈低頭。
摘星微微猶豫,卻是去了狀元府。
陸承安剛下朝,便見摘星在府外等著,他目不斜視而過,卻被摘星攔下:“狀元爺還請多憐惜幾分我們小姐,她如今在橫門街院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