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筐都是她純手工製作的,談不上多結實。這一天折騰下來,再被這女人一撞,東西稀裏嘩啦灑了一地。
“搞什麽啊?”
喬晚看著那女人的背影,氣得大聲嘟囔了一句。
正蹲在地上撿東西時,卻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了。
這人大白天跑她家裏還慌慌張張的,八成是做了什麽虧心事。而家裏隻有個行動不便,身癱瘓的陸承安……
撿東西的手一頓,喬晚三兩下把筒骨劃拉到竹筐裏,拖著幾乎散了架的一堆東西進了院子。
陸家院子不算小,隻是萬分破舊,房子連個屋頂都沒有,且又髒又亂,這段時日她同陸承安大多都住在院子裏。
喬晚一進門,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的陸承安。
陸承安雖然癱瘓,可一身傲骨猶在,斷不會像現在這樣,整個人蜷縮著躺在地上。
身旁,是掀翻的竹板凳。
看見這場景,喬晚隻覺得心髒被人緊緊攥著,又心酸又心疼。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不在家時候,那虐待陸承安的變態找上門來。
如今看著,倒是讓她這烏鴉腦袋給想著了。
三兩步上前跑到陸承安身邊,喬晚抖著手輕聲道:“你沒事兒吧?”
擔憂他被人虐打,話音未落她便上手上上下下的摸著陸承安的身體。
陸承安臉色漲紅,口鼻間隱隱泛出紅色血跡。喬晚伸手在他身上撫摸查看的時候,陸承安猛地縮了下身體。
男人臉上痛苦得滲出了點點薄汗,他雙眸緊閉,麵容帶著幾分因疼痛而帶出的猙獰。
“陸承安你究竟怎麽了?還能說話嗎?”
把人攬在自己的臂彎中,喬晚動作輕柔的為他擦去嘴角和鼻翼處的鮮血。
她不知道陸承安到底遭受了什麽,看這模樣又不像是中毒,倒像是受了什麽內傷。可村中沒有大夫,古代通訊也不發達,喬晚一時慌了神,隻能急得直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