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?”
捏著桌子上一張泛著黑黃的粗糙草紙,喬晚快步走到了陸承安麵前。她拽著兩角,把上麵畫著的那隻意識流大公雞遞了過去。
“他們說的公雞,指的不會是這一隻吧?”
這簡直也太離譜了吧?
“還以為有隻雞可以讓咱倆大餐一頓呢,現在可好……”
喬晚哭喪著臉,兀自嘟囔著:“這都叫個什麽事兒啊。”
陸承安見狀,緊蹙的眉心淡淡舒緩下來,手中捏著的石塊,也被他按在了掌心下。
一陣風吹來,喬晚才看見牆上裂著的巨大縫隙。
看著處處漏風的牆壁,又是一陣無語。
好一會兒她才轉頭坐在了冰涼的土炕上,對著臉上已經髒得瞧不出模樣的陸承安輕聲道:“這炕還能燒嗎?”
從衣食無憂,還算小有名氣的up主,突然變成窮困潦倒、連飯都吃不上的古代農家女,真的讓喬晚很是焦慮無語。
但即便是這樣,她也不會把氣撒在比她還慘的陸承安身上。自己雖然不是什麽同情心爆表的聖母,但陸承安也的確是太慘了一點兒。
眼前這男人,說來比她上輩子還要小上幾歲呢,可瘦得像骷髏一樣的身體,看著比她這個處處受人欺淩的傻子還要糟糕。
把陸承安的頭從土炕上撈起,放在自己的臂彎上,喬晚看著對方黑黝黝的眸子放緩了聲音道:“我抱你起來,如果碰到你後背的傷口,你就忍一下。”
不等對方做出反應,喬晚提起一口氣,忍著難聞的氣味把他從草席子上扶了起來。
身下的草席子早已經發黴發臭,而陸承安的後背,是一塊塊肉眼可見的褥瘡。大概許久沒有離開這張破席子,傷口還有他身上的衣服,以及身下的稻草碎都已經長進了肉裏。
冷不丁的撕扯,讓男人本就瘦弱的脊背,瞬間皮肉分離。
以前公司在培養大網紅IP的時候,很喜歡通過做慈善來吸粉。她這種不出名的小博主也曾經跟著去看過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