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晚抱著長庚和若濃一直沒有再睡。
她也算經曆過一場宮亂,那等情形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忘記。
人為了權勢地位,為了那把象征至高無上的椅子,會做出什麽樣殘暴且沒有理智的事情她都會相信。
“娘親,爹爹怎得還未回來?”
“若濃莫怕,爹爹一會兒便回來了。”
把女兒摟在懷中,喬晚心神不定的哄著兩個孩子。
外麵太寂靜,靜到有些不尋常。
按說發生宮變無論如何都會起衝突,便是不打得昏天暗地,也總該鬧出些動靜來才對。可外頭一直沒什麽響動,這種詭異的風平浪靜,讓她不得不胡思亂想。
天色微微亮的時候,陸承安回了府,還未等他進屋,喬晚便先推開了門。
陸承安的臉色不太好,麵容肅沉還帶著幾分她看不懂氣惱。
“事情都妥了?”
見陸承安點頭,她心頭一抖。
這一夜未聽見炮火聲,也沒有收到林蘭舟和丁虎甚至七皇子的任何消息。
如今陸承安全身而退,很大可能是七皇子他們中了伏,還不等丁家軍和黃金島的人出手便被人製服。
她心中泛酸,眼中熱淚瞬間湧了出來:“七皇子同丁虎敗了?”
“你就這麽關心他二人?”
一想到她給丁虎做衣衫,也給荀寧之做短靴,卻獨獨不願意給他做一樣東西,陸承安這心就擰得厲害。
“若是他二人敗了你又要如何?”
原本還有幾分奢望,可聽見陸承安這話,喬晚徹底沒了再問下去的心情。
謀反乃是大罪,無論是誰,若奪嫡未成隻有死路一條,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全部折在上京。
喬晚轉頭便往外走,卻被陸承安一把拉住。
“你做什麽?”
“我要去救人。”
“你可知我阿兄如何了?他可還安全?黃金島的人是不是被太子控製起來了?為何我昨夜沒有聽見交戰的聲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