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是有些困難的。”
小圓子一本正經道:“想要有人端茶倒水,需得做到宮中女官,可女官向來難考,不是尋常人都能做的。”
七皇子生母李姑姑就是女官,在小圓子心中,便是中宮皇後都未必有李姑姑一半能幹,連帶著,他覺得做女官是件極其能光宗耀祖的事。
“嗬,是嗎?”
苒竹皮笑肉不笑的幹巴張嘴,看小圓子並沒有跟他裝瘋賣傻,而是真的笨,她那些心思歇下不少。
二人驢唇不對馬嘴談了好一會兒,眼見著自己今日可以回去交差了,苒竹才悻悻起身向小圓子告別。
“姑姑慢些。”
“福公公可是有什麽吩咐?”
已經耷拉下去的嘴角輕輕提起,苒竹滿臉喜意。
她完全不知自己從厭惡小圓子到想要征服他,隻用了兩個銀絲卷的時間。
“這些銀子姑姑拿去,宮中生存不易,那些個月例又時常被人克扣,實在辛苦。”
從懷中翻出個錢袋,小圓子倒出一把金瓜子。
荀寧之雖然地位不顯,但他待小圓子十分好,自幼便一直護著。如今做了皇帝,更是恨不能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給他。
小圓子並不知這一把金瓜子的價值,他倒出來後,直接塞到了苒竹手裏。
“姑姑先尋人做件襖子吧,秋日涼,單衣自是穿著冷。”
“且你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,也不知是不是身子出了什麽毛病。”
稀裏糊塗被人送到院外,苒竹這才發覺自己手裏捧著一大把金貴物。就這些金瓜子,抵得上她十幾年的月錢。
看著手上被龐湘綾半是賞賜半是侮辱給的鐲子,苒竹心頭一動。
慌忙收好金瓜子,她擰著腰心情頗好的往外走。
以前不知福圓是個如此蠢笨的,她心裏竟是比在龐府得知自己要入宮更為開心。
心情好臉上便帶著喜氣,剛走出院外不遠,苒竹就聽前頭有兩個掃灑太監,正嘀咕著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