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害冬珍和屠島的人都死了後,喬晚就仿佛被人抽掉了脊骨,整個人迅速枯萎下去。
若非玄道子和汪瑞狀況不好,她怕是要先一步垮了身子。
玄檀看著吃不下睡不著的喬晚,日日憂心不已。
“夫人,您再用些白粥,這粥熬得軟爛您多少喝點,再這般拖下去怕是要撐不住回上京。”
“我喝不下。”
把白粥放到喬晚麵前,玄檀擰著眉道:“夫人,您莫怪我多嘴,您在這般低落下去,怕是不等見到少爺同小姐,自己便先沒了命。”
“小姐和少爺若是知道您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,他們會傷心的。”
喬晚按著不知是頭疼還是牙疼的臉頰,盯著那碗溫熱白粥看了許久,片刻後端起來一勺一勺小口吃著。
隻是剛吃一半,她便忍不住捂著唇向門外跑去,剛到門口便吐得昏天暗地。
本就好幾日不曾正經用飯,腹中沒有東西吐到最後盡是喝下的清水。
玄檀看著害怕,卻又不知該如何讓她打起精神。
拿來水盆和巾帕,給過喬晚後他站在一旁,二人都沒有看見站在遠處的衡子均。
直到衡子均開口,喬晚才笑著同他打招呼。
“外頭風大,子均過來坐。”
迎著衡子均進屋,喬晚為他斟了熱茶。被熱水衝燙的茶葉緩緩舒展沉底,二人盯著杯中茶湯很久都沒說話。
“聽廚房說你幾日都不曾進食……”
喬晚勾唇,語氣溫柔:“哪兒的話,不過是這幾日島上氣候不好,吃不下罷了。待回了上京,用不上三五天便養回來了。”
“子均身體如何?若是舒服了些過幾日便同我一起回京如何?”
衡子均眼神暗淡:“好。”
抬眸時,衡子均正瞧見喬晚眼底的青黑和灰白麵色,往日薄唇如今沒有半點血色。他心中一緊,知道喬晚說什麽回上京便養回來的話,都是騙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