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得又吐了?”
陸承安扶著喬晚,為她遞來茶水漱口,又小心幫她擦幹淨了唇邊水漬。
隻是幾個動作下來,他心疼得眉心擰成了川字。
雖然喬晚清醒過來,但她如今還是甚少進食,即便她拗不過他的意思,強迫自己吃些東西,也會很快再吐出來。
玄道子留下的紅丸雖說補血益氣,實乃良藥,但它藥性太過霸道,腹中無食會傷害脾胃,陸承安在那日給她吃了一次,便不敢在讓喬晚吃。
先前他驚懼那人出現,可如今陸承安倒是覺得若那人再出現,能讓阿晚的身體吃些東西也好。
“沒事,船上顛簸,我有些暈船罷了。”
倚在陸承安身邊,喬晚放鬆了身體。
自從聽聞衡子均下了船去做苦行僧後,喬晚的心裏就沒好受過。隻是這幾日看著陸承安因為她的關係寢食難安時,她不免心中愧疚。
“對不住啊……”
陸承安聞言眼神暗淡,把喬晚緊緊摟在懷中。
她往日分明不會如此小心翼翼,這幾日同他說的最多的便是對不住三字。
“你同我未免太過生分,你知的,隻要讓我在你身邊照顧你,我便滿足了。”
“我知你心中難過,把冬珍和玄道子以及那兩萬將領之事背在身上,可阿晚……”
陸承安的大掌貼在喬晚後背,溫柔安撫著:“阿晚,你莫要一人承擔,讓我同你一起贖罪。”
“斯人已逝,你如此懲罰自己隻會讓冬珍她們心疼,讓還活著的人痛苦。”
“我們想個辦法,看該如何贖罪如何?”
把喬晚被海風吹散的長發攏在一起,陸承安親昵的以唇碰了碰她的。
以他的心性,根本不覺黃金島被屠同阿晚有什麽關係,但他不能這般說。她不會因他的推卸之詞便放過自己,也不會放下心中愧疚。
既然如此,莫不如他二人一同承擔,隻要阿晚能好生用膳安眠,他做什麽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