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衡崢如風一般來,又忽然如風一般離開。
長庚處理著剛釣上來的魚,語帶不滿:“那金項圈你就這般給出去了?”
若濃捏著丁衡崢的玉佩,淡然點頭。
“我不信你瞧不出丁府出了問題,衡崢他這般著急同你交換信物,必是你二人婚事出了岔子。”
擦幹淨手,長庚走到若濃麵前:“你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便把東西給了出去,就不怕自己吃虧?”
“我又能吃什麽虧?”
小心而妥帖的收好手中玉佩,若濃坐在木椅上緩緩開口:“我同衡崢自幼一起長大,這情分總是有的,若我今日斷然拒絕,那豈不是傷了我同他,還有娘親同丁府的情誼?”
“衡崢的貼身玉佩,和我的金項圈都送了出去,這事兒便務必要告訴娘親,娘親不會讓我胡鬧,這玉佩待她見到丁將軍或者丁夫人勢必會送回的。”
“若是兩家認可這樁婚事,那這交換信物一事自然挑不出我跟衡崢的錯處,若是丁家不想同咱們聯姻,也會拿小孩子不懂事做戲言搪塞過去。”
“若成,我的金項圈早晚都要給丁衡崢,若是不成,也不過是把東西短暫借他,卻可以保全兩家顏麵和我同衡崢的幼時情誼,如此有什麽不好?”
若濃說話慢悠悠的,聽得長庚微微皺眉。
“你真準備日後同衡崢成親?娘親說成親是大事,萬不能如此草率,你又不知日後衡崢會養成什麽性子。”
慢條斯理抓了個桃花酥,若濃幽幽開口:“文章見人品,我日日批改衡崢的文章,自是曉得他的性子,日後偏不到哪裏去。”
“娘親說選夫婿無需找什麽高官厚祿,品性上成家風肅正便可。”
“丁家家規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,衡崢又敬我心悅我,嫁到丁府也沒什麽不好。”
“那你可喜歡衡崢?”
若濃無奈看了長庚一眼:“傻阿兄,我還未及總角,哪裏又懂得喜歡不喜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