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晚也知道陸承安說的有道理,隻是在她看去,皇嗣和愛人還真是個異常難選的問題。
且照著宮中一直未曾有妃子懷孕的狀況看,荀寧之對小圓子應當頗為負責。
“這對他二人來說,也不知是福是禍。”
“我們管不得那麽多,隨他們去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洗漱過後便休息去了,卻不知他二人覺得棘手的問題,在苒竹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丫鬟上手中,卻顯得異常簡單。
“賢妃娘娘,聖上翻了您的牌子,勞煩娘娘恭迎禦駕。”
傳旨的內侍離開後,苒竹身邊伺候著的小太監一臉諂媚:“恭喜娘娘賀喜娘娘,您昨日被封為賢妃,今日便得到聖上寵幸,看來娘娘的好日子還在後頭。”
“我呸。”
苒竹抬起手,輕輕一巴掌扇在小太監臉頰:“你不想活命了?還是沒看見皇後的下場?”
“聖上同福公公是一對兒,他若是想要寵幸女人,會讓皇後獨守空閨這麽久?”
揉了揉因插了滿頭金釵和流蘇,而壓到痛得抬不起的脖子,苒竹哼道:“賢妃已是四妃之首,隻要我老老實實哄著福公公,聖上就會給我享不完的榮華富貴。”
“總歸我這輩子能從一個丫鬟,做到人上人便足夠了,再爬我又能爬到哪裏去?”
她的身份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皇後,且她對做皇後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。
自己幾斤幾兩,苒竹還是有點數的。
“去,把寢宮裏頭的耳房收拾出來,今晚我便睡在那裏。”
小太監不解:“那主寢又給誰休息?”
“當然是倒給聖上同福公公了,對了,你讓人收拾離得最遠的那間。”
苒竹自己抱著被褥,搖晃著腰肢走到了耳房。
她哼著小曲兒,心情異常的興奮。
收拾了耳房,苒竹學著龐湘綾的模樣拿了紙墨筆硯,歪歪扭扭在上頭寫了個“患生於多欲,害生於弗備”幾個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