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不舒服?”
“你不懂。”
把手中柴火丟進火舌,喬晚暗自嘟囔:“總之無論是若濃還是長庚,十八歲之前都不準娶妻嫁人。”
“聽你的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會說女子及笄不嫁,便不好說親之類的話呢。”
陸承安從馬車上翻出一團驅蚊的艾草絨丟進火裏,這才坐在喬晚身邊道:“我比你更不希望若濃嫁人。”
他寵了這麽多年的女兒,哪裏願意便宜丁府?
且喬晚當年生下長庚同若濃的時候,給他留下太多陰影了。
“女子生產猶如過鬼門關,若非必要,我甚至希望若濃此生都不要經曆……”
或許是有個人比你更擔心一件事,自己就會放心許多,反正聽了陸承安這話,喬晚笑出聲來:“你說的不錯,若是她願意一輩子留在我們身邊,也沒什麽不好。”
陸長庚在一旁練劍,分心聽見自己爹娘的交談,不由覺得他二人異想天開。
這般幼稚的想法,著實太過好笑了些。
怕自己再分心,陸長庚翻身離紮營的地方遠了幾步。
他如今功夫已算不錯,尤其前段時日他石頭舅舅同有娃舅舅過來探望母親,經得石頭舅舅點撥,他對武學之道有了更深的了解,最近進步飛速,便是他爹爹也讚不絕口。
陸長庚收斂心思,靜心提劍揮舞得愈發盡力。
隻是他沉於武學之中時,卻忽然聽聞遠處有影影綽綽的嬰孩哭泣聲。
“此時已是三更半夜,哪裏來得嬰孩啼哭?”
長庚捏著劍的手微微收緊,思索片刻沒有孤身上前查看,而是去尋了陸承安。
這一路他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,有些人淳樸心善,也有人奸猾惡毒,他總要防備是不是調虎離山。
“爹爹,我在前頭聽見嬰孩啼哭聲。”
喬晚拿出巾帕為長庚擦著汗:“會不會是聽錯了?這兒荒郊野外的也沒個人家,應當不會出現嬰孩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