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夫人。”
那婦人方看見喬晚,便上前打招呼,語氣誠摯恭敬,好似她對喬晚異常熟絡一般。
“梁夫人識得在下?”
“自是。”
梁氏徽娘衝著喬晚微微福身行了個禮,接著柔柔笑道:“久聞陸夫人大名,咱們這裏離津山沒多少距離,且我也是受過您恩惠的。”
見喬晚不解,梁氏徽娘掩唇一笑:“說來我也應當喊你一聲姑娘。”
“我本是津山淶河一個漁村家的閨女,十六歲那年,我生母要把我送到鎮上給一個收幹貨人家的傻兒子做童養媳。”
“我同村中另一個姐妹相攜跑了出來,我們無處可去便流浪到了津山。”
徽娘眼中泛紅:“實不相瞞,我從未見過如此繁盛之地,街頭茶肆酒館林立,到處都是賣各種好吃好玩的物件。在津山,街頭無行乞要飯之人,我同同村姐妹到了那裏,竟是處處都有人接濟。”
“她們見我二人衣衫襤褸,便同我們說,可以到掛著喬氏和季氏牌子的任何鋪中,討個活計或飯食。”
“陸夫人,您不知吧,如今在津山或許有人不知官老爺姓甚名誰,但您陸夫人的閨名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”
喬晚有些訝然。
她當年離開津山時技校已經步入正軌,有她無她都可。柳香梅把技校管理的很好,所以她也一直不曾過問。
可今日聽聞徽娘如此說,喬晚心中情緒複雜。
她當初開技校就是為了讓尋常百姓可以改變生活,讓那些暫時遇見困難的人,有個緩一口氣等待翻身的地方。
而如今真正受益的人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,她才發覺自己有多麽慶幸,慶幸當初的選擇。
“陸夫人,您真的不知我們當時處在何種境地,我跟同鄉的姐妹許久沒有吃東西,我二人便拉著手打聽到了最近的一家喬氏米線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