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可同若濃領了婚書去南邊。”
丁衡崢聲音越來越小,也是知道自己這說法實在不負責任。
喬晚聞言卻是無奈一笑,他跟丁虎還真是父子倆,這處理事情的思路都一模一樣。
“再不然,我……我入贅陸府?”
“……”
“胡鬧。”
喬晚苦笑不得,若濃卻是有些生氣:“這樣的胡話你不要再說了,你乃侯府唯一嫡子,這話便是說說已十分不妥,不僅辱了丁家門庭,也潑了我陸府一盆子髒水。”
讓侯府多代單傳的世子入贅,這已不僅是侮辱丁府這麽簡單,便是全天下的丁家軍也不會同意,說不得還要鬧到聖上麵前。
屆時她娘親同爹爹的多年清譽,必會毀於一旦。
看著被自己嗬斥得低下頭的丁衡崢,若濃開口:“婚姻大事本就需遵從父母之命,既然侯府夫人不同意,你我二人的婚事便就此作罷。”
“為什麽?”
丁衡崢一臉驚詫:“你幼時親口答應我的,如今怎得要悔婚?”
“誰答應你了?”
陸長庚忍不住道:“你是下過聘還是換過庚帖?亦或是兩家有過確確實實的口信?”
“什麽都沒有,你在這耍什麽?”
“看在同你尚有幾分幼時交情的份上,若濃說一句婚事作罷,若讓我來說,你這分明是上門糾纏。”
“惱人的東西,就該給你打出去。”
他可是親耳聽著丁衡崢說自己宿妓如何,但若濃選擇相信他,他這個做人阿兄的便也隻能忍著。
可哪想不僅丁衡崢靠不住,就連侯府夫人也不是個知禮數的。
怪道他兩家還算是世交,那侯府夫人竟當著他同他娘親的麵,折辱若濃,這口氣他怎麽忍得下?
“既然若濃說婚事作罷,那便作罷吧。”
喬晚看著丁衡崢頗為不忍心:“若濃同長庚的婚事我不會插手,隻要他們想嫁或娶,我都沒有意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