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曾……不舒服。”
“娘親說酒後宿醉如大病一場,從不讓我阿兄貪杯,如今看來娘親並未說錯。”
遞給丁衡崢一塊巾帕,若濃道:“擦擦麵上。”
這塊帕子是丁衡崢親眼看著若濃從袖中拿出來的,他一時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
“是今日新拿的,很幹淨。”
“我不是那般意思。”
丁衡崢咬牙把手帕接過來,在若濃的目光下慢慢湊到麵前。
帕子上頭帶著熟悉的馨香,他萬般不舍的用帕子擦了臉,一邊擦一邊在心中暗忖,自己憑白弄髒了若濃的帕子。
“我……我回頭洗洗再還給你,不,待回頭我送你新的。”
囫圇把帕子放進胸前衣襟中,做完這動作,丁衡崢甚至聽見了自己心髒砰砰狂跳的聲音。
若濃見他愈發拘謹,不由從馬車的暗格中拿出一把卷扇,輕輕對著他扇了起來。
“若濃,你待我真好。”
“不過是幫你扇扇,哪裏當個好字。”
她甚至未曾看向丁衡崢,注意力都在馬車外的風景上。
丁衡崢咕噥道:“那哪裏一樣了?別人待我好是因為我是主子,是定北侯世子,是日後掌管丁家軍的定北侯,可你不同,你自幼就待我好,給我批示課業,教我功課,給我送許多東西。”
“你待我好是因為我是丁衡崢,也隻因為我是丁衡崢。”
若濃回過頭,微蹙眉心:“倒也並非如此,我待你好是因為你乃我日後夫婿,娘親說婚事需要經營,一味索取或付出隻會讓兩個人越來越疲憊。”
“我待你好,是因為我知道我們日後會成親,若你不是我夫君,我便不會待你好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
丁衡崢的旖旎心思瞬間消散,他紅著眼大聲道:“你前些日子說要同我退親,怎得如今還待我這般好?還是你意思退親乃騙我的,你還拿我當夫婿看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