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濃還不知自己被人盯上,她在上京沒有朋友,長庚又不在身邊,不免覺得有些無趣,整日除了看書習字便是去護國寺坐坐。
可言崇這幾日同主持去外地宣揚佛法,她無處可去便更無所事事。
喬晚見她整日悶悶不樂,便帶她去了宮中參加宮宴。
賢妃生辰,她又受獨寵多年,生辰自是辦得極致盛大。若濃本不想去,但奈何喬晚希望她多交些朋友,便強拉著人去了宮中。
想著能借此機會見見蔓蔓,她才勉強答應下來。
換了一身淺桃紅色曳地裙,頭上帶了根款式簡單的白玉簪,便跟喬晚進宮去了。
她二人到的早,喬晚便拿了自己的壽禮去見苒竹。
作為後宮除皇後外唯一一個嬪妃,苒竹如今可謂風光大盛,尤其她誕下龍子被封為太子後,身價更是跟著水漲船高,備受追捧。
可朝中並非無人知道真相,起碼喬晚就知道小太子絕非苒竹所生。
畢竟她就沒見過一個母親,會如此尊敬自己孩兒的。
太子上坐的時候,苒竹便立刻站了起來。
裝作沒看出什麽,喬晚把自己準備的壽禮遞了上去。
“祝娘娘萬福金安,青春永駐。”
她說完便想後退,把空間留給其他人。
隻是有人不知喬晚身份,見她身上也未穿命婦朝服,便以為是哪裏來攀扯的窮酸小戶。
一女子舉著緙絲團扇,半遮半掩的笑道:“娘娘不打開看看?也不知是什麽東西,可否能給我們掌掌眼?”
苒竹雖是寵妃,但她是個聰明的,她向來知道自己的作用和地位,是以雖跋扈些,但從未真正得罪過任何一個人。
尤其她見到一頭銀發的若濃,更是知道喬晚的身份,又哪裏敢對荀寧之的半個恩人,小圓子時常掛在口中的好姐姐有半分為難?
隻是還不等她說話,便又有人湊上前來:“梁夫人見多識廣,今日怎麽倒急切起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