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話一出,屋中女人頓時都紅了眼,不管老的小的都轉過了頭。
衛若蘭還想再說些什麽,若濃卻是把藥端到了他麵前。
腥酸刺鼻的味道直衝頭頂,衛若蘭看著懷中那輕飄飄的一張帖,卻是鼓起無限勇氣,仰頭喝了下去。
這一刻倒也不怕死了,若是死了若濃便不用嫁給他,為他守寡了。
燒灼喉嚨的藥灌下,衛若蘭強忍著咽了下去,可很快他就覺腹中開始灼痛,那痛感又緩緩而上,走到了頭頂。
他的頭好像正有人用鐵錘重重錘擊一般,一下下疼得他恨不得立刻魂入黃泉。
“蘭兒……”
宋弶梨上前抱住滑下木椅的衛若蘭,驚慌失措的擦拭著他鼻尖,和耳道裏流出的血液。
她不斷呼喊微著蘭兒,可卻無人回應。
如意在一旁見狀不好,上前強壓住衛若蘭,禎祥拿了銀針在他周身大穴紮了幾下,衛若蘭忍不住,哇一下把那藥物吐出大半,吐出的藥物殘渣中還混著鮮紅。
“世子遭不住這藥。”
宋弶梨哭著道:“那這治療……”
“失敗了。”
如意愧疚的看著若濃同喬晚,她二人卻是搖搖頭,示意她莫要過於愧疚。
衛老太君聽聞失敗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,禎祥上前為她紮針,勉強將人救了過來。
“雖失敗了,但我可想法子多留世子幾年,您看……”
“麻煩你了,多留幾年也是好的,多留幾年也是好的。”
宋弶梨看著暈死過去還死死抓著若濃庚帖不放的衛若蘭,隻覺心都碎成了一片片。
此次用藥過後,衛若蘭昏迷了許久。
他雖看著一日好過一日,但隻有他自己知道,如今的平靜以及看似健康,都是以消耗他的生命同精氣神為代價。
“蘭兒今日的麵色,看著真不錯。”
衛若蘭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,微微勾起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