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幾日總悶悶的,可是哪裏不舒服?”
“我瞧著你連飯都吃不下了,再這般下去哪裏能承受得住如意的藥物?脾髒都要壞了。”
衛若蘭聽若濃在他身邊關心詢問,自己心頭又苦又澀。
上次他同若濃外出,看見的分明就是丁衡崢,丁衡崢逃婚離開上京一走就是兩年多,如今回來也不知為何。
有些事情當年他不明白,這兩年逐年長大,倒是把男女情愛的事兒想明白了許多。
丁衡崢當年逃婚,分明就是為了若濃。
他想到此,心裏又不好受起來,心口憋悶,隻能張著口粗喘了兩下。
若濃也不知他這幾日到底怎麽了,竟還耍起了小孩子脾氣,她頗為無奈,隻能幫著順了好一會兒胸口,讓他喘息。
“若濃?”
“怎的了?”
衛若蘭拉著她的手,低低道:“自你嫁入國公府後,我便一直是這幅病懨懨的模樣,既沒能陪你玩樂,還反倒讓你來照顧我,你可曾後悔過?”
若濃看著他的眼,認真想了好一會兒:“不曾。”
“祖母同母親待我很好,與我娘親也沒什麽兩樣,同你一起我不曾後悔過,這二年除了憂心你的病,及心疼你日日痛苦,再無其他不好了。”
若濃戳了戳他過於瘦的麵頰,溫笑道:“不過也沒關係,如意一直在想辦法,我想著隻要你活著,便總有一日能痊愈的。”
“如今不是已許久未曾頭痛過了?”
衛若蘭點頭,後又無力的閉上了眼。
以為他是累了,給他好生蓋了被子若濃便到浴房洗漱去了。
直到她離開,衛若蘭才露出幾分痛苦難忍的模樣。
他不是許久未頭痛過了,他隻是許久沒有在若濃麵前,表現出痛苦的模樣罷了。
他若是難受,若濃便也要跟著心疼不忍許久,看她那模樣衛若蘭實在不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