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神情悲痛,歇斯底裏的白悅芙,丁虎心中頗為複雜。
有心疼,但更多的是無奈同煩躁。
他看了白悅芙許久,終是將人推開,一個人走出院子。身後傳來一陣人仰馬翻的哭鬧,他也隻是皺皺眉卻沒有向往日那樣小心安撫。
剛出院子,就見丁衡崢滿身酒氣倚在垂花門前,父子二人相見都很是沉默。
丁虎想問他同若濃日後該如何,丁衡崢也想問問府上新納進的那女人要怎麽處置,隻是也不知為何,最終二人都沒有開口。
“夜深了,回去休息。”
“是父親……”
淡淡一句,父子二人又沒了話語。
丁虎率先離開,走到正堂的時候又有府上下人來問他,今日去哪個院子過夜。
“侯爺若是不去蘇姨娘那頭,奴婢便去回她不必掌燈再等。”
“你去……算了,我去同她說。”
他正有些話要同蘇馨兒講,便應了下來。
蘇馨兒的院子在侯府內院的最遠側,距離主人房很遠,丁虎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院子很偏僻且也有些破舊,可惜他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。
這院子的確還未熄燈,隻是丁虎一見到蘇馨兒便知她不是在等自己。
屋中人正在抄寫佛經,今日雖是她的大喜之日但對方麵無半點妝容,十分素淨,身上還穿著修行的灰袍,見他來了也隻是抬頭問了句安,便繼續低頭抄寫,絲毫沒再看丁虎一眼。
這幅做派倒是讓他沒法再說什麽。
“侯爺久等了。”
待到蘇馨兒放下紙筆已是二更天,她看著丁虎道:“侯爺有什麽想要交代馨兒的,盡管開口,若是沒有,馨兒便要更衣入睡了。”
丁虎皺眉,沒有說話。
“白日府中下人送了侯爺的衣物,在櫃中侯爺自便。”
她說完也不管丁虎是什麽反應,自己翻身上了榻扯了被子便睡,不過幾個呼吸丁虎就發覺她已經睡得深沉,會周公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