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則什麽?”
身後突然出聲,沈梔梔嚇得一哆嗦,整個人向下滑落。
眼看就要摔下屋簷,猛地被人拎住了。
裴沅禎拎著她像拎一隻小雞似的,毫不客氣。躍過數座屋頂,才在一處院子停下來。
沈梔梔驚魂未定,抱著他的腰忘了撒手。
“鬆開!”裴沅禎居高臨下睨她。
他俊朗的麵龐在月色下透著些許涼薄,還有些許無奈。
沈梔梔不肯鬆手。
此時此刻,求生的欲望變得格外強烈。
她一副老實懺悔的模樣,柔柔弱弱道:“大人,您是不知奴婢在屋頂等了您多久,奴婢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你來。”
“奴婢就知道......”她手臂又抱緊了些,演技拙劣地感恩戴德:“大人一定不會丟下奴婢不管的。大人品性高潔心胸寬廣慈悲心腸恩澤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............”
裴沅禎不想聽她拍馬屁,嫌棄地命令:“快鬆開!”
沈梔梔立即鬆開了,然後癱坐在地上裝死。
“我怎麽記得......”裴沅禎似笑非笑道:“有人說最好下輩子別讓她遇到,否則.......”
“大人!”沈梔梔連忙扯住他袖子,大眼睛真誠又無辜:“奴婢沒說過這話,您聽岔了。”
“是麽?”裴沅禎閑閑地瞥她。
此時夜深,見她在屋頂吹了大半宿頭發淩亂,也懶得計較。
“下不為例。”
他無情地抽出袖子,轉身走人。
.
次日,裴沅禎回了府,沈梔梔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。
一回來,她就坐在榻上發呆。
方月見了,問:“姐姐不是隨大人去赴宴了嗎?為何這般模樣?”
“唉!”
沈梔梔歎氣。
方月端東西過來,沈梔梔擺手:“別滋補了,我沒心情吃。”
“姐姐到底遇到了何事?”
沈梔梔欲言又止,止不想言。
昨天裴沅禎放下她後就走了,去了哪不知道。她隻清楚,從屋頂撿回一條命後就特別心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