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理手還撫摸著林恩的頭發, 低頭看著地上的侍女長的屍體,搖搖頭。
紮哈爾以為她要說什麽威脅警告其他人的話語,或者是假惺惺的再表示一番惋惜。但宮理隻是看著滿地血跡, 歎氣道:“別放太久,地磚是白的,久了容易染色就刷不幹淨了。快——”
她對旁邊幾個隱隱腿肚子發軟的侍女招了招手。
那幾個侍女仿佛此時此刻才意識到,這位陛下既有隨便殺死在場人的能力, 又去過聖殿後完好無損的回來了, 十有八|九是聖母們也明麵上對她下不得手……
她們戰戰兢兢起來, 聖殿中的大人物們為了大局, 是不可能管她們的, 而她們這些侍女才是離陛下最近、最可能被她抬抬手就殺死的人!
在宮理有些不耐的揮手下,幾個侍女拖住屍體的雙腿, 就連忙拽了出去, 又把其他幾個受傷的人給扶了出去。
在她們從林恩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,幾乎都能感覺到這個明明不可能有信息素威壓的Omega……身上縈繞著那股磨牙吮血的氣息。
宮理微笑著抬起眼皮看向冷汗涔涔的紮哈爾, 便拽住林恩的手腕,道:“累了, 我休息了, 盡快把地麵都收拾一下吧, 味道不好聞。我對氣味最敏感了。”
她往寢居走去, 林恩發愣的望著她牽著他的手。
侍女連忙為她打開走廊上的門扉,有個侍女還想多嘴說一句什麽, 忽然被身後的另一個侍女一把拽住了, 用力掐著她後背。
侍女與教廷騎士們在血泊周圍垂著頭, 宮理離去的那扇門晃動著合上了。他們一直聽到更深處的門也打開,她的足音遠去了, 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了,才鬆了口氣。大家都像是卸了力氣一樣扶著腰,心裏陣陣後怕。
那邊兩個侍女也低聲爭執起來:
“你攔著我做什麽?你沒聞出來嗎?她都已經易感期了,再叫尤金過來也不是不行——她至少沒懷疑過尤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