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容萱將殷治打入冷宮的事, 聶久安很快就知道了,他找聶容萱問她對殷治有什麽打算。
聶容萱回道:“皇祖父別擔心,我不會叫人虐打他、害死他。所謂‘殺人誅心’,他已經落得如此田地, 我隻是讓他心裏不大痛快罷了。讓他和詩詩這一對互相折磨, 不是很好嗎?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相愛!”
那兩個人為了在一起,三番五次給聶容萱下藥, 雖說其中也有對付聶家的考量, 但若不是為了給詩詩鋪路,聶容萱遠不會過得這麽痛苦。
聶久安心軟下來, 歎息道:“好,他們就交給你。”他想起聶容萱氣殷治那番話,又笑起來,“那殷錦安,你可看得上?不必這麽快定下,我叫人設宴,命適齡的青年才俊入宮,讓你好好挑一個。”
聶容萱瞬間睜大了眼, 這不是和選妃一樣嗎?她還能這樣?
聶久安看見她的反應, 笑容更深了,“好了,這件事我會安排,你回去玩吧。”
聶容萱一下子覺得哭笑不得, 什麽回去玩啊, 說得好像她還沒長大一樣。不過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小時候, 可以依靠在祖父身邊一樣,充滿了安全感。聶容萱清脆地應了一聲便走了, 腳步都是輕快的。
她對聶久安的大度還有些疑惑,不解地問容萱,【祖父他不介意嗎?為何願意讓我這樣選駙馬?我畢竟……是從前的德妃,沒有人不知道。】
容萱笑道:【因為他對你愧疚啊,他一次次回想起是因為他才害你深陷泥潭,傷了身子,錯付感情,被人騙那麽多年。他頂天立地、建功立業,付出了那麽多,到頭來他的子孫中隻有你最淒慘,他今後隻會想補償你。】
聶容萱恍然大悟,怪不得之前容萱說要試探聶久安能不能做她的靠山,大概就是要聶久安這樣的態度吧?就連薑氏,已經是很爽利的女子了,可她父母也做不了她的靠山,心疼地將她送進庵堂才能保薑氏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