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回來了◎
快十月份中旬的時候, 臨台鎮傳來了好消息。
有一批專門掙喜事財的人,穿著紅色衣袍,就往著秦府跑過去, 對著秦府的門衛好一頓道喜。
“秦家姑爺考上了,考上了!還是解元!”
他們從省會到這臨台鎮的路上, 也打聽過了,這徐解元本家貧困, 甚至算不上寒門,若是要道賀,應當直接去秦家。
秦家那是什麽人家?少有人沒有聽過, 所以這頭一個達到秦府門口的賀喜人,眼睛都笑沒了。
秦老爺子得到消息, 拄著拐杖就出來了,眉眼含笑地確認,“考上什麽了?”
那人拱手作輯,滿身喜氣, “何止是考上了,還是解元呢!”
秦父這才掏出好大一錠銀子, 放在他手上。
那人走後, 又來了一人道賀。
秦家富裕,碰到這樣的喜事, 自然是來者不拒。
秦父撐了撐褐色袖袍, 對著身邊人道:“芝芝呢,喚她來一同接受賀喜, 這是她的夫君。”
秦家在秦父這一輩之前, 一直是一脈單傳, 秦父後來有了兩個兒子, 還為此高興了好久。
但兩個兒子延續了秦家傳統,都是經商的料子,對讀書是不肯花費一點心思。
如今有了女婿子陽,日後也不怕別人再說,秦家是空有銅臭的商賈之家了。
護衛卻低頭道:“小姐最近都是一早就出去了,如今不在府上。”
*
秦芝芝如今正在一處湖邊,湖裏的荷花荷葉早就枯萎,爛黃一片,沒有什麽極為靚眼的景色。
她正在做的,就是坐在湖邊垂釣,湖邊是一排的桂花樹。
秋日的風難免有些大,生得再結實的花瓣,也被吹落了幾瓣,落在秦芝芝蜷縮在一塊的身上。
憐淑發現自家小姐好像在出神,走過去單手拂去她身上的花瓣,貼心問道:“小姐這幾日時常出神,是碰到什麽難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