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頭男聽見院內叫聲,開門出來,就見大黃狗正對著隔壁的房子狂吠。
這片兒是政府規劃的拆遷區,區域裏的百姓都搬走了,所以他才會把這選做窩點。
他養的這條大黃狗,平日裏乖靜的很,今天卻一反常態,連著狂躁了兩次。
素來謹慎的他,起疑了。
撿起地上用來劈柴的斧子,光頭男麵帶狠色,來到隔壁。
隔壁的院子和往常一樣鎖著,似乎沒有人進去的痕跡,可光頭男還是沒放心。
看了眼四周,沒見到人,他眼中凶光一閃。
手中的斧子高高揚起,對著門鎖狠狠砸下,鏽跡斑斑的門鎖就這樣死無全屍了。
伴隨著讓人牙酸“吱呀”聲,光頭男重重推開門。
院內的房子太久沒住人了,坍塌了一大半,隻剩下一個牆角還立在那裏。
因此,整個院子可以說是前後通透,光頭男隻是站在門口,就能把裏麵的情況盡收眼底。
連個鬼影子都沒有,更別說是人了。
光頭男跨進院子裏檢查了一圈。直到確定這裏真的沒地方藏人,他才掂了掂斧子,轉身回去。
那邊,大黃還在汪汪亂叫。
跛腳女人被吵的心煩,隨手拿起一塊碎石頭砸了過去:“死狗,再叫我就殺了你吃肉!”
大黃挨打後,扯著脖子上的鐵鏈子,叫的更大聲了。
光頭男見狀,把斧頭一扔,罵道:“你和一條狗生什麽氣?做你的飯去,另外再熬點米湯,別把剛帶回來那小崽子餓死。”
跛腳女人似乎有些怕光頭男,見他真的發火了,不敢再說什麽,扭著大屁股就回廚房了。
光頭男把狗食盆踢到大黃嘴邊,大黃趴在地上嗅了嗅,叼住那根凍的硬邦邦的骨頭啃了起來。
光頭男的耳邊終於清淨了。
“不知道為什麽,從剛才起,我心裏就一直發慌,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