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公一聽國公爺不想過繼頓時急了,不過繼,那他這段時間可不就白忙活了。
妻兒子女死的死,殘的殘……
這是外祖父這幾年來最大的忌諱,最害怕聽到的一句話。
這些人竟然當麵把這些話說了出來,這哪是什麽兄弟,分明是要把外祖父生吞活剝的豺狼!
國公爺這兩日養出來的紅潤臉龐刹那間褪色,變得慘白無比,就連高大的身形都微微晃了一下。
可想而知,這句話對他的殺傷力有多大。
“大哥,你如今年歲已高,早早過繼一個孩子,也省的日後再出狀況。”二叔公顯然根本沒有在意國公爺此刻的心情,一副好心勸慰的口吻。
陸雲蘿將一粒護心丸倒了出來給外祖父服下,良久,外祖父才睜開眼。
昔日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蒼涼了許多。
聲音沙啞的問道,“你們,要我過繼哪個孩子?”
底下的人聽到國公爺鬆口了,頓時一臉興奮。
於是,兩房的人又開始為要過繼哪一房下麵的孩子開始爭論不休。
國公爺似乎累了,“蘿兒,我們下去吧。”
回到院子之後,外祖父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。
陸雲蘿歎了一口氣,外祖父這後半生,確實太苦了。
也不知道她那個便宜舅舅到底跑哪去了,這麽多年都不回來看一眼。
外祖父的身體在她的調養下身子骨越來越好了,隻是眉宇間的煩心越來越沉重,而過繼的事情也一直爭論不休。
好在,那兩家至少都已經搬出了定國公府,甚至為了討好外祖父,都將各自的賬單銀兩全部還了過來,兩方都在為了過繼的名額暗暗較勁。
下毒之事,也一直查不到任何眉目。
張大娘的丈夫和孩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,沒有絲毫的線索。
這段日子,宮裏的人也來了一趟,說是皇上催促她讓她處理完之後盡快回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