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聲怒吼震得沈均鵬耳朵發疼,他抓著那一團白紙,神色不悅。
這廢物皇帝什麽德性他還不了解?
這些年來,這蠢貨都快把大夏拱手相贈了!
如今強弩之末倒想著裝模作樣,以為做做姿態就能唬住本相嗎?!
我倒要看看你這狗皇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!
沈均鵬一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唬住便覺得一陣屈辱,此刻更是威風凜凜的將那封血書敞開,聲音洪亮的讀道:
“臣妾父親今日來信,告知已變賣祖產,願鼎力相助官家,雖九牛一毛,但也是一份誠心……”
隻是念到一半,沈均鵬的臉便失去了血色。
他瞬間滿頭大汗,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封血書,表情變得極其費解,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覺得恐懼。
楚肖就這麽冷冷的盯著他。
兩人離得很近,當沈均鵬惶恐的抬起頭時,楚肖隻是居高臨下的看他在自己麵前瘋狂顫抖。
“念啊,繼續念下去啊!”
楚肖麵無表情的哼著,一雙眼睛如刀如火般淩遲著沈均鵬的五髒六腑。
沈均鵬的內心完全被恐懼代替,他抓著那封血書的手不停的顫抖,聲音發抖的繼續讀著。
“倘若前線動搖生變,妾願親自隨往,為我將助威,隻求大夏國祚萬年綿長!”
讀到這最後一句,沈均鵬的冷汗已經將渾身的衣裳浸透。
他冷得直哆嗦,鬢角的汗滑落,濺在的那皺皺巴巴的血書之上。
滿朝皆是寂靜無聲。
一股無形的危機感瘋狂的蔓延,所有剛剛附和沈均鵬的臣子皆是驚駭欲絕。
一個個麵色跟見了鬼一樣鐵青蒼白。
眼看沈均鵬讀完,楚肖的內心早已因為憤怒瘋狂澎湃,一雙眼睛如電般注視著眾人。
“爾等可有話要說!”
一聲狂吼似虎嘯!
仿佛這一刻,楚肖的聲音可以將整個大堂掀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