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叫喊聲還沒吸引來人,江芝按著她大哥教她的防身術,挑著疼又不顯傷的地方猛打。
見著家門口聚了人,江芝才背著手把雞毛撣子扔進了院子死角。
徐翠疼的眼淚都出來了,尖叫聲刺的看熱鬧的人都往後退。
“啊!疼,唉喲!疼疼!”
“江芝我錯了,別打我了!”
“疼!我再也不敢了!”
江芝鬆了拽著徐翠後領的手,徐翠手撲騰著不看路,腳沒抬起來。門檻一絆,摔到了鄺家門前的空地。
偷藏在兜裏的餅幹都掉出來兩塊。
外邊看熱鬧的人又趕忙往後退了兩步,把摔了個狗啃泥的徐翠圍成了個圈。
“咋回事?”
“這是咋了?”
“這楊家媳婦不是跟狗崽子那家關係最好了嗎?”
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鄰居,大著膽子問江芝。
“鄺家小媳婦,你們這是幹啥呢?”
江芝瞬間柔弱起來,手扶著額頭,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,說起話都打著飄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表姐為什麽會這樣,但你們千萬不要瞧不起我表姐。”
“到底怎麽了?”
江芝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,聲音柔柔,“我表姐雖然趁著我生病的時候,偷拿了我們家的東西。”
“謔喲,楊家小媳婦還能幹出這種事?”
“不能吧,人楊家過得可比鄺家好多了。楊家小媳婦可是個有福氣,挖野菜挖出了寶貝,不還被公社獎勵了十斤細麵,還有兩張大團結嗎?二十塊錢呢!”
“對啊,楊家媳婦可是有福氣得很嫩!”
吳婆子翻了個白眼:“二十塊錢又怎麽了?這江芝家的娘家娘,娘家大哥哪兒一個每個月拿不出來二十塊錢?再說了,上次拾金不昧發現的那什麽瓷器也不是徐翠自己發現的。怎麽,就因為徐翠送到了公社就成她一人的功勞了?”
提起來這個事,吳婆子心裏就不痛快。明明是她家那個傻閨女跟徐翠一起從後山抬下來的,一起拉回來的。徐翠表麵上說著沒啥用,沒啥用,轉頭就自己一個人送去了公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