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鄺深, 走嗎?”江華撐著車子問他。
鄺深沒動?。
他想起來了,童枕還樹林子裏等著他一道?去看房子。
“三哥,你先回吧, 我想起來我跟周陽還有點事沒交代。”
“那我等你吧。”江華看了眼糯糯後腦勺,歎口氣,“不然,你這也不好走。”
“沒事, 三哥, 你回吧。”鄺深不是個?愛解釋的人, 但對著江華還是多說了一句, “我腳步快, 一會?兒抱著糯糯走回去。坐車上,晚上我怕她吃風鬧肚子。”
江華沒養過孩子, 且性格謹慎, 堅信沒有調查,也就沒有發?言權。事實上, 鄺深都說到那份上了,他也確實不好勉強。
壓根都沒往其他地方?想, 滿心都還以為鄺深是怕糯寶不舒服。
他沒再勸, 取下?車把上的大棉服遞給鄺深, 不斷地叮囑他:“那你抱著糯寶, 路上小心些。天黑,別?摔著了。”
“好。”鄺深應下?, 站在原地, 看著江華漸行漸遠地背影, 然後拿衣服裹著閨女?,疾步沒入樹林, 頭也不回地朝著另一個?地方?走去。
“哥!”
童枕見?到鄺深的時候,眼淚都快掉下?來了,凍得聲音都在抖。
“哥,你可算來了。”童枕吸了吸鼻子,看向鄺深懷裏抱著的那一團,“你這抱的啥啊?”
“爸爸!”
糯糯從大衣裏麵鑽出一個?頭,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正開口說話的童枕。
“糯、糯糯?”童枕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,疼的直閉眼。就這,他還是滿臉不可置信,“哥,我沒看錯吧,真是糯糯?!”
“嗯。”鄺深見?懷裏糯糯情緒已經平複下?來,裹著大衣把她豎著抱起來,教她喊人,“叫叔叔。”
在糯糯見?長輩喊人這方?麵,從鄺統到子城抓的都很?嚴。
糯糯學舌:“鼠…鼠。”
童枕對糯糯自帶濾鏡,狠揉了下?凍僵的臉蛋,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清楚也是最好聽的一聲“叔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