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會結束之後,文武百官整個人都恍恍惚惚,不知道自己是誰是在哪,滿腦子都想著剛剛女帝和楚相之間的奏對。
“這是要變天的節奏,這是要變天是要雲月國滅亡的節奏啊!”
一名大臣忽然癱坐在政務殿通往皇城外的道路地板上,驚恐的大喊。
“哎,可不是嘛!商稅還好說一些,可那清丈田畝,這是將所有有田的鄉紳、豪族、世家、權貴四個階層的人全部給得罪了,真不知道陛下為什麽會同意,難道陛下忘記了她自個的皇莊也是有大量田畝?不怕改革到最後,楚相將陛下皇莊的田畝也給丈量了?”
禮部右侍郎歎息的說著,他算是楚黨的一員,可無奈何這改革太狠了,他沒法子繼續做楚黨了。
吏部尚書孫莫走在前頭,聽聞此聲止住腳步,回頭冷笑道:“嗬~朝會之時,怎麽不見你等說道一二?而今朝會散了,就敢議論不對了?”
“朝會上說?怎麽說?誰敢反對?”
戶部尚書錢傑仁苦笑道:“莫不是孫大人忘記了楚相手裏頭拽著的錦衣衛那些惡犬?滿朝文武,又有誰敢說自己手裏幹淨的?怕是隻要說一個不字,帶頭起一個反對,一下朝會等著的便是錦衣衛上門了吧?”
“...”
眾尚書、侍郎以及其他官員一陣沉默,待在諸位邊緣的張成柱目光閃爍的看著他們。
錢仁傑再次歎息了一聲,認命般說道:“再說了,此番改革吧,也不見得就是個壞事。正如楚相所言,我等皆是在這條國朝船上的乘客,若是船翻了,我等亦是不能幸免於難。國朝長久,我等及其身後家族後代的富貴也才能延綿千百載。”
“嗬嗬~”工部右侍郎冷笑著說道:“不是個壞事?這改革倒是對錢大人的戶部是個好事!自此之後,戶部怕是再也不缺錢糧了吧?下官卻是在此率先恭喜錢大人一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