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衙很快就到了。
隻是,這一騾車山柿果兒,別說要親自送給縣太爺了。
縣衙那主薄二老爺、縣尉三老爺的麵。
許平安兩人,也是壓根沒資格見上。
到後來。
真就是隨便出來一位看門的管事雜役,應付了幾句,隨口撂一句,“東西給老爺們抬進來放下”,便打發了他們離開。
衙門八字往南開。
有理沒錢莫進來。
嘿。
沒得關係門路。
想送禮巴結衙門裏的老爺們。
舔都讓你沒地方去舔人家。
出了衙門,許鎮川一臉憤怒表情,“這群喂不熟的狗雜種,真特麽狗眼看人低……”
許平安到是表情依然輕鬆,笑道:“叔,您急什麽眼呀!這不再正常不過了麽,咱平民小老百姓的,哪兒就那麽容易,見上衙門大老爺們一麵,嘖嘖。”
許鎮川心疼,“浪費咱們那一騾車山柿果兒了,回家喂豬還能催十來斤肥肉出來呢!”
“哈,瞧您說的,別氣餒,咱們再繼續加碼就是。”
“啊?少爺,您還要,再往縣衙裏送?”
“對啊!咱這想送別的地兒,不也是白搭麽,左右也是擺攤賣不出去,索性一車車就往縣衙裏送,不信驚動不了那縣太爺知曉……”
許鎮川狐疑滿麵,聽出不對味來了。
這小子,你哪兒是要進城來做生意賣山柿,你是指著送禮打動縣太爺,然後走縣太爺的門路,回頭參那裏長孫長默一本,告發裏長孫長默設賭局陷害你?
他揣測,暗想這門路要是能走通,興許還真是個解困法子。
畢竟許平安有功名在身,是大柳鄉的童生。
這整個慶安縣,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,原本也沒多少。
心中有了這般計較。
許鎮川便也不再糾結那許多。
很快。
兩人回到村民們紮營所在地。
瞧見二人,這麽快就趕著空騾車而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