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程怎樣自我感覺良好,元楓不管,他指著那個頭發淩亂,白衣裙上淨是鞭子留下的血痕,眼中滿是驚恐的新羅女人道:
“於小郎,這是怎麽回事?你可不能縱容家仆草菅人命。這裏是洛陽軍看守的地方,哪怕是天王老子敢在河陽衛撒野,蘇家也敢將他投進軍獄喂老鼠。”
“好……好好,蘇三郎,算你狠。於福,帶上人走,回府我們再好好扒她的皮。”
於程自己打壞了禦賜玉瓶,害怕父親回洛陽時追究,被打一頓事小,把他關上十天半個月不能出門鬥雞,那還不要了他的命?
再說,這個新羅女人性格剛烈,碰都不讓自己碰,惱羞成怒,幹脆讓她頂包,等父親回來,就說是個奴婢偷的,人已經打死了。
萬萬沒想到,人跑了,更沒想到的的是,要將她沉江的時候,遇到了蘇家兩兄弟。
走?往哪走?
邵春、季揚一左一右包抄過去,往抓住新羅女人的家仆手腕上一踢,他們就鬼哭狼嚎的鬆了手。
邵春拉住新羅女人的手臂,將她帶到洛泱和飛飛身邊,那女人正要掙紮,飛飛急忙用新羅語對她說:
“別怕!我們是在幫助你。”
新羅女人突然聽到家鄉話,喜極而泣,拉著飛飛的衣袖說:“你是新羅人?請你救救我,我沒有偷東西……”
洛泱打斷她的話,對飛飛說:“快問問她,有沒有跟大唐人簽過賣身契?”
“你從新羅出來,有沒有跟人簽過賣身契?這個於郎君,有沒有簽過什麽契約?”
新羅女人搖了搖頭:“我到這個地方不久,沒法跟他們交流,也沒有任何契約。”
洛泱心裏有了數,她對不遠處的三兄點點頭。
於程先是見蘇家明目張膽搶人,正要發飆,又見蘇家那邊,居然有個女人嘰裏咕嚕和新羅女人搭上了話,心裏有點慌了,想趕緊扳回這個局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