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蕊換上她被撕破的衣衫,重新過來請罪。
她還是沒有理解阿郎的意思,以為隻是怪她跟蘇四郎去換了花娘的衣衫。
李奏隻好讓阿凜將她帶下去,畢竟她到縣公府不久,之前在山上,也並非玄冰衛成員,對她的要求是嚴格了些。
隻是規矩立在這裏,就必須要遵守。
阿凜把李府貼身親隨必守之責,又對著她背了一遍,包括裏麵的獎懲細則。李府“必守之責”沒有文字相傳,是阿凜、阿冽他們輪流背給她們聽的。
李蕊不是不知道,隻是當時經驗不足的她,在四郎那樣的挑逗下,一時分了心。
“好了,跟阿冽去領罰吧。”阿凜剛才把其中利害對她又說了一遍,見她仍舊垂著頭,便道:
“我們也是從小被打過來的。你想想,你阿爹和一幹看著你長大的玄冰衛們,他們和我們一樣,幹著稍有差池,便會掉腦袋的事。”
阿冽在旁邊指著地麵補充道:“不是一顆腦袋,是幾百顆腦袋,全都骨碌碌的滾到你腳下。”
李蕊目光落到自己腳邊,幻想中看見那些血淋淋的腦袋,終於嚇得哭了出來。
“為了我自己的腦袋,這五鞭我是不會手軟的。”阿冽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李府裏有人被打了鞭子,躲在被子裏偷偷哭,腦子裏還閃過蘇四郎曖昧的眼光。
蘇四郎卻已完全忘了這事,如今,他一門心思都在即將上門宣旨的太監身上。
九月的最後一天,蘇府終於迎來了宣旨太監,蘇元植在正堂認真接了旨,在母親和妹妹無限詫異的目光中,跟著宣旨太監去東都留守府報到。
洛泱不等四兄回來,立刻給三兄寫了信,送到驛站發了個加急。
兩京八百裏,就是用將軍府的名簽,也要跑上兩天才到。她估計,四兄這事連三兄、阿爹他們都不知道。
李奏也接到了程飛送來的口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