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王的祭奠體麵而隆重,那是一代親王的謝幕,聖上為了表示尊重,宣布休朝三日,且派自己的親弟弟齊王李奏主持奠儀。
不但三郎、四郎這樣在的京官可以休喪假,連京外的大郎、李辰他們都可以休假回來奔喪。
四郎已經在蘇府小祠堂裏跪了一夜,他埋怨祖母不在長安,連個替他說情的人都沒有。
蘇家是外親,幾兄弟不必時時在場,大郎、二郎、五郎第二日都趕回來了,他們輪流陪著母親過珍王府,剩下在府裏的,便輪流去做四郎思想工作。
“我當時在宮裏聽到這個消息,又沒人商量,先把小妹救出來這有什麽不對?”
長兄如父,在久未見麵的大兄麵前,四郎還是忍不住要辯解一番。
“大兄,你別聽他的,我下朝的時候從他身邊走過,他就一個字也沒說。”
三郎覺得就是塊石頭也應該被他說教出腦子來了,四郎碰了那麽多次釘子,怎麽就沒一點長進?
大郎元楨直接拍板:
“此事不發生也發生了,再糾結也沒用。我們的喪假隻有四十九日,喪假結束,四郎跟二郎回蘇家軍營。”
“為什麽呀!我自己闖的路,為什麽你們總是想方設法要阻斷?我不去!”四郎惱羞成怒,猛的站起來就往外走。
“你盡管橫,我這兩日進宮就向聖上稟報,把這事定下來。”
大郎並不讓步,自顧自端起茶杯飲了口妹妹泡的冬茶。五郎跟著四郎出了大兄的屋子,他陪笑道:
“四兄,你回軍營也好,我就有個伴了。”
“滾!誰要和你作伴!”
四郎氣得將遊廊外麵仆婢們堆起的雪人,一腳踢了個四分五裂。洛泱迎麵走來,見四兄在發脾氣,便揚揚手裏卷著的一本書笑道:
“蘇小娘子天書在此,爾等凡夫俗子誰敢造次?”
“天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