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泱沒有食言。
她到蕭太後麵前吧嗒吧嗒掉眼淚,又紅著一雙眼睛去給太皇太後請安,這下興慶宮兩位太後都知道潁王幹的糊塗事了。
“你兄長們回營後,就隻剩下三郎和你們母女在府中,哀家聽清源說,蘇府仆婢也不是很多,你雖是郡主,將軍府卻不能按照郡主府配置人手......
望月,傳哀家懿旨,準蘇將軍府護院配置比照郡主府,伊陽郡主出行製儀亦不可簡略,所需龍武衛從興慶宮裏撥。
至於潁王,放心吧伊陽,哀家會提醒他的。”
太皇太後這番處理,也讓洛泱看出皇室間的庇護遮掩,潁王最多被說幾句,不會挨什麽有意義的教訓,自己倒是被套上了枷鎖。
不過,至少他短時間內不會來糾纏自己。
更沒法到聖上麵前去證明李奏改了光王的詩,因為那樣更像是他任性找借口報複。
出了興慶殿,清源歎了口氣:
“太後眼裏隻有皇子皇孫,大唐公主都不能盡如人意,有時候,還不如官宦家的小娘子來得自在,更別說郡主了。
我也隻能盼著嫁一個知寒知暖的夫君,就此離開這個冷冰冰的金籠子。”
“我五兄倒是知寒知暖,可惜他明天就要出發了,你還不能出宮去送他。”洛泱故意逗她道。
上元節那日,洛泱從猜燈謎的地方開始,一晚上都沒見著他倆。
不過看元橋吹著口哨回府的,就知道他倆離山盟海誓不遠了。
清源微微臉紅,小聲道:“他說了,讓我在花萼樓上等他,明天他們會從春明門出城。他能經過樓下,彼此遠遠看上一眼,我也知足了。”
兩人感慨一番,依依不舍的在宮門告別。
待到洛泱、阿夔分別把今天的情況說清,二郎生氣道:“這潁王也太囂張了,再有下次,把他的腿打折了,看他還敢使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