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王守澄壓著,大臣們也就是隻能嚷嚷。
不少人開始三天兩頭稱病不上朝,每天王守澄就和劉弘逸分站在空龍椅兩旁,對著下麵站不滿人的隊列。
但王守澄也不是沒有煩惱,他要一天天的提防著聖上,怕他偷偷擬個立太子的聖旨給大臣。
那自己非但無功,還讓別人手裏多了一件攻擊自己的武器。
如此一想,他很快在太和殿外增派了神策軍,這下連宰相也不能隨意進宮麵聖。
聖上能見的人,隻有李訓和劉禹錫兩位翰林學士。
“朕少年登基,一晃六、七年,卻始終沒有真正擁有天子的權利!堂堂聖人,偏要受製於家奴,這簡直是奇恥大辱,朕無顏見李家列祖列宗啊......”
聖上說著說著悲從中來,抬起袖子掩麵而泣。
劉禹錫歎到:“聖上有興國愛民之心,隻要不放棄,總有一天......”
“總有一天是哪天?要等到家奴老去朕才能重獲自由嗎?朕有什麽錯?天要朕受此折磨。
劉愛卿,是朕祈福不夠誠心?還是祭祖不夠虔敬?
這幾年哪年沒有天災?朕的天下千瘡百孔,若是天要將朕的皇位奪去,那就讓它奪去吧,朕離開皇宮,絕不回頭。”
聖上抬起頭來,滿臉熱淚,看得旁邊的人都跟著抹起淚來:
“聖上何出此言,此乃天災人禍,並非您的過錯啊!”
君臣正在抹眼淚,聖上因為太激動,又猛烈的咳起來,外殿候著的太醫正匆匆跑進來,給聖上含服藥丸順氣。
聖上聲嘶力竭的咳了好一陣,喉嚨的癢才止住,他抬起手來,顫顫巍巍點著太醫正,嘶啞問道:
“太醫令呢?朕要見太醫令!朕要問問,區區一個風寒,為何久久不愈?那朕還要太醫署何用?”
太醫正抹了一把汗,跪答道:
“聖上也看到,包括太醫令在內,已經數位太醫給您把過脈,您得的確實是風寒,所用藥物皆由太醫署主藥親自挑選藥材煎煮,病情時好時壞,這期間......聖上您千萬不要另服別的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