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亦棠還在偷笑,就聽青粟嘟囔道:
第22節
“誰叫她那日推姑娘下水,這都是報應!”
薑亦棠忽然笑不出來了。
報應?
薑亦棠早就不信這些了,她隻是想到,薑霜鳶的事情會不會有謝玉照的手腳?
前世可沒有什麽薑霜鳶參加宴會落水一事,請帖是發生在她落水的,而且宴請薑霜鳶的人還是榮淩郡主,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了。
其中還摻和進了將軍府,薑亦棠不敢細想。
薑亦棠不知道這場宴會主要的目的是什麽,但順帶讓薑霜鳶落水一事,哪怕沒有證據,薑亦棠也有一種直覺,應該出自謝玉照之手。
薑亦棠臉色倏然垮了下來。
衛笠隻在她落水後帶著太醫來了兩次,後來便沒再來過,薑亦棠先前未曾放在心上,如今卻琢磨出不對勁來。
前世,莫說她落水,隻是受到些驚嚇,謝玉照都會抽出時間來守著她。
現在謝玉照不方便,但也不應該對她不管不顧。
薑亦棠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謝玉照應該猜到從一開始的落水就是她故意的。
不對。
落水不是她故意的。
她隻是故意去招惹了薑霜鳶而已。
衛笠第一次來時,她就應該想到的,而不是隻擔心謝玉照會因她落水而說她不夠謹慎。
謝玉照生氣了。
得出這個結果後,薑亦棠有點不敢去見謝玉照了,她鵪鶉似地借病躲著。
這一躲就是三日。
嵩榕院什麽反應,薑亦棠不知道,但在她病的第三日,榮紛院就又派柳苓來了一趟,薑亦棠依舊裝作不舒服,但她不再臥在**,而是靠坐著床頭,認真地繡著香囊,針線順著指尖穿過綢緞,落下密密麻麻的針腳。
柳苓見狀,試探:“三姑娘的病是好利索了?”
薑亦棠仰著白淨的臉蛋,拘束地抿唇笑:
“好得差不多了,隻是還有些頭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