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鳴將沈又容主仆兩個送回去,半路遇見找到的杜鵑。杜鵑手裏拿著披風,看著麵色蒼白的沈又容,忙迎上來,道:“這是怎麽了?”
長鳴道:“大姑娘不小心崴了腳,我正好遇見了,便幫著送回來。”
杜鵑扶著沈又容,一麵又對長鳴道謝。她摸到畫眉的手,隻覺她雙手冰涼,還出了粘膩的汗。
杜鵑有些驚訝,看著同樣麵色蒼白的畫眉,剛要開口問,就被沈又容打斷了。
“就送到這裏罷,”沈又容看向長鳴,舉止還算得體,“有勞。”
長鳴於是拱了拱手,離開了。
杜鵑扶著沈又容,“姑娘?”
沈又容擺擺手,道:“先回院裏。”
她又看了眼畫眉,冷聲嗬斥道:“別做出這幅樣子!”
畫眉一驚,驚慌地看向沈又容,沈又容道:“不過是崴了腳,不是什麽大事,不值當把你嚇成這樣!”
畫眉心中一定,麵色稍微緩和了些,道:“奴婢知錯了。”
杜鵑不明所以,沈又容不叫她問,道:“先回去。”
一行人回到院裏,屋裏已經收拾好了,沈又容坐在梳妝台前,將隻剩一隻的珍珠耳鐺摘下放進盒子裏,另尋了一對青玉墜子戴在耳邊。
之後,她在美人榻上躺下,命畫眉去後麵洗把臉重新勻麵,杜鵑去叫大夫。
不多會兒畫眉重新回來伺候,除了不似平常活潑,也看不出有何不妥。杜鵑叫了寺裏的大夫回來,帶回來了一大群人。沈清和沈清妍聽說沈又容崴了腳,都來看。楊氏李氏,連老太太也命人來瞧。
大夫是個年老的和尚,進來先念了佛號,說要給沈又容看傷。
楊氏身邊一個年長的嬤嬤道:“這怎麽好,男女授受不親,何況還是要看腳踝上的傷。”
不等別人說話,沈清妍先搶白道:“看大夫哪分什麽男女,當然是傷情更重要。何況大師出家之人,更不必在乎那些世俗之禮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