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非臣氣勢迫人的走到溫茉言麵前,忽的一抬手,將手上一疊紙,全都拋到空中。
溫茉言緊張的看向霜非臣,便見到他紅著眼眶,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質問道:「你要走?!」
溫茉言倒吸一口涼氣,不知怎的,忽然就無比愧疚。
看著麵前眼裏散發著受傷和脆弱的霜非臣,溫茉言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虧心事一般,酸楚又自責。
白紙在二人周圍散落,霜非臣忽然伸手扣住溫茉言的腰,繼續質問:「你要丟下我一個人?」
丟……丟下他一個人?
怎麽……他這麽大一個王爺,怎麽說的這般楚楚可憐。
溫茉言心中愧疚愈甚。
她雙手抵在霜非臣胸前,低著頭開口道:「你……你聽我狡辯,不……不是,聽我解釋。」
霜非臣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憤懣,繼續說道:「好,你解釋,你為什麽要跟風鬱離走?你不管本王身上的毒了?你要讓本王自生自滅?你走的那麽決絕,對本王就沒有半點不舍?言兒,本王以為……你我之間,已經有默契了。難道都是本王一廂情願嗎?」
溫茉言的頭埋的更低了,她根本解釋不清,就算她實話實說,霜非臣也不可能信啊。
思來想去,溫茉言開口道:「王爺我……我隻是出去轉轉,我沒想真的走,你看我……我這不是回來了麽。」
回應溫茉言的,是長久的沉默。
溫茉言實在好奇霜非臣為什麽不說話,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他,便見到霜非臣充滿無奈的眼神。
他苦澀一笑,開口問道:「根本王說一句實話,就這麽難麽?」
溫茉言被他笑的心都要碎了。
都說女人的悲劇,是從心疼男人開始。
可女人偏偏就是這麽感性的動物,看著麵前猶如受傷小獸一般的霜非臣,再想想他平日裏威武的模樣,溫茉言實在是忍不住,有點心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