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元祺知道,霜元修是因為今日陛下對他委以任務,而感到不滿。
霜元祺歎口氣道:「二哥,不過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秋實宴,誰都能來做,你跟我置這個氣,屬實沒有必要,你怎麽不想想,為什麽父皇忽然委任於我呢?」
霜元修蹙眉看向霜元祺,疑惑道:「為什麽?不就是寵愛你了?」
霜元祺無奈道:「父皇前陣子可一直寵愛老七和老九,今日忽然改了心思,你就不覺得奇怪麽?」
霜元修想了想,揣測道:「你的意思是,他們兩個人,得罪父皇了?」
霜元祺點頭道:「沒錯,前兩天父皇深夜搜宮,動靜鬧得可不小,對外隻說是搜刺客,可我收到風聲,當天夜裏湯伍可是先去了湘王府,又去了秦王府,這事兒肯定跟他們二人脫不了關係。」
霜元修眼睛一亮,急忙追問:「那你可有查清楚,是何事?」
霜元祺搖頭道:「父皇身邊的人,口風極嚴,半點都打聽不出來。我跟你說這件事,就是想讓你問問你那神出鬼沒的師父,他老人家說不定能打聽出什麽消息呢?」
提起藍塵,霜元修就忍不住心中忐忑。
他抿了抿嘴道:「不瞞你說,自從北燕人走了之後,師父他也忽然消失不見了。我還記得溫茉言提起,說師父他是南詔國的國師。你說如果他真的是國師,那我這不是引狼入室了麽?北燕的事情,明麵上已經翻篇了,可實際上父皇一天都沒有放棄調查。倘若師父他真的是……那別說這太子之位了,我怕是性命都難保了。」
霜元祺明白霜元修的意思了,那就是眼下並不想去找藍塵。
仔細想想霜元修的話也沒錯,萬一那個溫茉言所言非虛呢?不是還有個內女幹一直沒抓住麽?會不會就是那個藍塵呢?
想到這裏,霜元祺覺得不找藍塵也好,不過這事情,卻不能就此揭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