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了。”
說完他便朝著沈琢抱拳一禮,竟無半點抗拒之意。
這下輪到沈琢心裏不安了。
以他對蕭倦的了解,蕭倦不是那種會任由別人插手正法司的性格,可蕭倦現在卻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提出的意見,這不合常理!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沈琢心裏暗暗警惕起來,他含笑問道。
“琅郡王覺得派什麽人去幫你管理正法司比較好?”
蕭倦:“微臣都聽太子殿下的。”
沈琢:“正法司一直都是你在管理,你對正法司最為熟悉,理應有你來挑選合適的人。”
蕭倦:“可您是太子殿下,您是大雁朝未來的主人,微臣理應聽您的。”
這話聽著是在奉承太子,可聽在沈琢的耳朵裏,卻猶如兜頭冷水,讓他一下子就醒悟過來。
他很清楚自家父皇的脾氣,極其多疑,哪怕他已經被封為太子,哪怕父皇已經臥病在床命不久矣。
可父皇仍舊不會對他完全放心。
蕭倦對他言聽計從,還說他是大雁朝未來的主人,這事兒要是傳到父皇的耳朵裏,不用想都能猜到父皇會是什麽反應。
父皇肯定會覺得他暗中拉攏朝廷重臣,意欲將正法司收為己用,迫不及待地想將父皇取而代之。
沈琢暗暗懊惱,是自己低估了蕭倦,這家夥看似沉默寡言不善交際,但肚裏的心計一點都不少。
沈琢迅速整理好心緒,不動聲色地道。
“琅郡王莫要說這種話。
孤剛當太子不久,很多事情都不懂,還需要諸位大臣幫忙指點。
至於派誰去幫你管理正法司?
既然你給不出合適的人選,那便由諸位閣***同商議吧。
實在不行孤就隻能厚著臉皮向父皇求教。”
蕭倦:“太子殿下英明,微臣心服口服。”
沈琢隨即轉移話題,聊起了別的事情。
這個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