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宇川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複心情。
“現在,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。
你們是不是也該跟我說說,你們是怎麽見到梨娘的麽?”
蕭倦如實道:“真正見到梨娘的人是嫋嫋和小海,本王見到梨娘時,她已經是一具屍體。”
嫋嫋還在昏睡中,暫時沒法說話,於是就隻能讓淩海代勞。
嫋嫋見到梨娘的時候,淩海也在場,他作為旁觀者,將嫋嫋和梨娘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。
他將那些話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。
鄧宇川認真地聽完,心中越發難受。
他的妹妹已經是白發蒼蒼,卻還要孤身一人在寺廟中賣紅豆湯,可想而知她這些年來過得有多麽苦。
她可是鄧家的嫡出千金,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,本該是金尊玉貴地嬌養著長大,結果卻落得這麽個下場。
這讓鄧宇川如何能接受得了?
他強忍住心中的悲痛,追問道。
“梨娘是怎麽死的?”
蕭倦:“她的屍體是從禦河裏打撈上來的,經過查驗,她是死於溺水,死前身上有四處刀傷。”
洛平沙補充道:“她的臉上和身上有疤痕,都是陳年舊疤,從疤痕的顏色來看,少說也有四十年了。”
也就是說,梨娘身上的疤痕,是在她離開鄧家之前就有了的。
鄧宇川死死攥著拐杖,咬牙切齒地道。
“到底是誰害了她?”
蕭倦:“關於梨娘的案子,我們還在追查之中,梨娘生前曾給我們留下一個線索。”
說完他便彎下腰,伸手牽起嫋嫋的左手,將她的衣袖往上提了提,露出她手腕上戴著的翡翠鐲子。
為免鐲子丟失或者損壞,嫋嫋一直都是將鐲子戴在手上的,輕易不會摘掉。
鄧宇川站起身,拄著拐杖走過去。
他借著昏黃的燭火仔細打量那隻鐲子。
“我從未在府中見過這個鐲子,它應該不是鄧家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