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倦回到了郡王府。
他從下人口中得知嫋嫋這會兒正在客房。
當他推門走進客房時,看到嫋嫋正坐在椅子裏,靜靜地看著床榻上躺著的焦屍。
也不知道她這樣看了多久。
蕭倦喚了聲:「嫋嫋。」
餘嫋嫋扭頭看向他,臉上露出點兒笑容。
「你回來啦。」
蕭倦走到她身邊,屈膝蹲下去,看著她的眼睛問道。
「你剛才在想什麽?」
餘嫋嫋:「我在想,該怎麽做才能讓真相大白?」
「你想到辦法了?」
餘嫋嫋頷首:「嗯。」
她再次看向那具焦屍,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靜。
「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,很多線索都不複存在,知情人更是一個都沒能活下來,僅憑梨娘的一封遺書是無法給鄧太後定罪的。可是沒關係,死人一樣能開口,我曾聽聞過一種驗屍秘法,名為滴血驗骨,方法很簡單,將鮮血滴入死者骸骨,隻要鮮血能被骸骨吸收,就能說明此人是死者的至親。」
蕭倦很快反應過來:「你想用這種方法證明這具焦屍才是皇上的生父?」
餘嫋嫋點了點頭:「嗯。」
隻要證明了老皇帝並非皇室正統,那麽他和鄧太後就會失去特權保護,待到真相大白,鄧太後也將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。
蕭倦:「皇上不會答應滴血驗骨的。」
餘嫋嫋:「後天就是太後的壽辰,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此事捅破,當著文武百官和外邦使臣的麵,皇上想要自證清白就必須要答應滴血驗骨,不然他就是心虛,以後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他?」
蕭倦默然不語。
這的確是個辦法,但真要實施起來,卻是凶險萬分。
對方可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,一個不慎就會自己的性命賠進去。
餘嫋嫋察覺到蕭倦的異樣,主動問道。
「你是覺得我這個辦法太冒險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