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總算挑了種幹淨的死法。◎
薛承璟眼睫微垂,靜靜凝視她,仿佛是在等候她垂憐。
舒沅手心攥緊,長睫不安地顫動。
他這副模樣,誰能看得出他白日冷峻威嚴,矜貴冷漠的樣子。行至何處,迎接之人皆是恭謹萬分,在下首戰戰兢兢不敢抬頭,小心地等候他發話。
隻看近幾日,他沿著許燕那條線便牽扯出許多涉事之人,毫不留情地斷其生路,那些人伏地哭號,哀求不止,也沒讓他有半分心軟。
在她眼前,卻又顯露出旁人不能窺見的另一種神色。
嘉怡縣主和離後與青年才俊來往甚密,在風月之事上得了頗多樂趣,府中麵首也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聽話,很懂得如何討女子歡心。
舒沅曾去縣主府上做客,見過那些養在她府中的男子,他們容色甚好,琴棋書畫也不在話下,語聲溫柔,同縣主調笑時各有風情。
舒沅想起那年沈徹和薛承璟在自家比武場射箭,便有不知內情的小公子說她年紀輕輕便開始做這種事,那人說這話時神色古怪麵色緋紅。
如今舒沅才明白過來。不過那日當真是冤枉她了,彼時不過想把薛承璟放在她眼前罷了。
但現下……
他們之間真的不大清白。
舒沅忽然想起他先前說若隻是裴見瑾,她也不能與他分開。
舒沅此時在心底沒出息地讚同了這句話。
單論他這張臉,她也是極喜歡的。
舒沅計較一番,送上門的美色到底沒有白白辜負的道理,她終是伸手搭上他的肩,閉上眼睛之前故作冷靜地囑咐了一句:“你不要動。”
軟滑的衣袖下滑,露出一截瓷白的手腕,夜間清風勾動他鬢邊發絲,勾纏在她白淨無暇的手臂上,難舍難分。
舒沅緊張地閉上眼,勾著他的脖子慢慢靠近,緩緩貼上他的雙唇。
這是與親吻臉頰完全不同的觸感,舒沅小心又謹慎地進行探索,而將她護在懷中的那人當真十分順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