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文剛雖然並不是攤丁入畝這一策略的主要實施人。
但是,他的兒子杜燦在戶部,總歸是知道一些消息。
杜文剛一聽到楚良的這番話,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去。
他整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格外難看。
“太子……太子的意思是說,是有人貪贓?”
“明明剛才你還說什麽都不知道,這空口……”
楚良摸了摸耳根子實在是聽的有些不耐煩。
“什麽空口白話,口說無憑,說這麽多沒意義,是不是?”
“我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夠說一點新鮮的台詞,你們說的不煩,我聽都聽膩了!”
“首先,如果你真的想要證據,我馬上就可以把證據掏出來給你。”
“另外,關於這件事情最最重要的不是什麽證據不證據,因為人性的貪婪就已經決定了,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。”
“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,總是有人會打火耗的主意,一旦被盯上,受苦的隻會是百姓。”
“攤丁入畝,本意是為了公平,富人多交,窮人少交,但是火耗是個空子,一旦有人鑽了這個空子,那就談不上什麽,甚至百姓會更加受苦。”
乾聖帝點了點頭,楚良之前曾經跟他說
過火耗這個問題。
但,那個時候,楚良隻是淺淺的提了一嘴,並沒有深入的說。
現在看來,楚良已經想得非常的清楚了。
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楚良究竟有什麽想法。
溫延儒的心裏麵仿佛墜了一塊大石頭。
楚良說的句句在理,難不成……他還有法子能夠應對。
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豈不是意味著之前……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在白費時間。
甚至,這李思穎……
“所以……所以你想說什麽……”杜文剛問了一句,顯得有些緊張。
“你管我想說什麽!”
楚良可沒打算給他這個麵子,說著才轉過頭去看向溫延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