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才過去多久,上麵怎麽又開始要冥礦了,那東西到底有多難產出他們不知道麽?真是一天到晚屁事兒不幹,就知道坐等現成的,催催催,就知道催,老子真是煩死那幫假貨了。”
比起壯漢的焦躁,另一人便顯得沉穩許多。
隻不過眉眼間也籠罩著一層鬱色,那人坐在案幾前,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,“你如此焦躁,不過是因為在中心城享受的不是你。
另外,你在我這裏發脾氣沒用,有本事你這話當著那些人的麵說,我到還真的敬你是條漢子。”
那壯漢聞言,一身的戾氣頓時卸了一半,人也安靜了下來,“我這也就是發發牢騷,我們被分配到這裏,還不讓多吐槽幾句麽?我就不信你甘心陪這些礦工呆在這裏受罪。”
身形羸弱的男子笑了一下“當然不甘心,但不甘心又能如何,憑借我們手頭的這點人還能根他們作對不成?
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倒是沒錯,他們索要冥礦的頻率確實是越來越高了,高得有些不正常。你說會不會是外麵發生了什麽?”
“管他外麵發生了什麽,總之不關我們絕靈之地的事兒,冥礦就那麽多,我們能交出去的也就這麽多,便是刀架在脖子上,也拿不出他們規定的數兒。
說起這件事兒也是真有意思,那人將壓力交到他們的頭上,他們就將壓力放到我們的頭上,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。”
“我今天白日收到了一封密信,明天白天他們又要來取冥礦。現在我們手頭有幾塊?”
壯漢將兩塊黑漆漆的石頭往桌子上一拍“就兩塊!沒有更多的了。”
這兩塊石頭是全然的純黑,油燈的燈光照在上麵,卻不曾反射一點光線,仿佛會吸光一般,但凡靠近石頭的光線,都被它吸納一空。
君洛沒了靈力,還有最基礎的第六感,這塊石頭隻是單純的放在那裏,便給她一種十分濃烈的不詳的預感。她對於它有著天然的排斥,似是刻在骨子裏的對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