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國公府, 正堂內。
莊太傅與譚縣尉並排坐著,等著玉晏天前來相?見。
莊太傅的名頭,國公府的下人自然不敢怠慢。
先請人入了府, 後去稟報玉晏天。
玉晏天睡了半日, 下人來報時正在沐浴更衣。
青色的胡渣剃淨, 恢複了往日的麵如冠玉。
他身?著晴山色錦袍,腰束白?玉鑲金革帶。
路過花園時,假山流水飄散出的白?霧,令人身?上一?陣發涼。
玉晏天仰頭望了一?眼新月,垂下眼眸有些許失意。
臨近中秋,過些日子八月十七,便是南宮盛蓉的生?辰。
這九年來, 頭一?回她生?辰, 自己不在身?旁。
更何?況今年不同往昔,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。
“也不知,她此刻,安睡否?”
喃喃自語滿意思念憂鬱, 他歎了口氣收拾好心情。加快腳步,去了正堂。
“晏天。”
莊太傅瞧見玉晏天進來,起?身?直立。
譚縣尉急忙施大禮拜見, 朗聲??x?道:“下官拜見永誠王。”
玉晏天鄭重其事向莊太傅施了禮,這才?命譚縣尉免禮。
莊太傅有些心急,可也並非老糊塗。
不知道有些話,當著譚縣尉的麵當說不當說。
莊太傅穩住心神, 隨口笑?問:“怎地突然回來了, 事先也不給為師,去一?封書?信來。”
玉晏天不動聲色, 淡定回道:“事出突然,是學?生?疏忽了,還請老師見諒。”
譚縣尉也是個識趣之人,自然知道哪些能問哪些不能問。
譚縣尉索性客套一?句:“王爺與太傅許久未見,想必有很多話要說,下官先去外麵等候。”
見玉晏天頷首,便匆匆退到門外。
譚縣尉一?離開,莊太傅抓住玉晏天的胳膊,壓低聲音緊張兮兮,問道:“你說實話,究竟出了何?事,算算日子,你大婚不足一?月,何?故會回東山城來?”